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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顽童”与“乡巴佬”


(资料图)

乡巴佬也罢,老顽童也罢,也许正是童心不泯,让普罗科菲耶夫心无旁骛,拥有了无穷的创作动力。

罗斯特罗波维奇

前一阵看《罗斯特罗波维奇传》,其中讲到他年轻时在莫斯科音乐学院读研究生,认识了普罗科菲耶夫,遂成忘年之交。罗氏参与了作曲家《为乐队和大提琴而写的交响协奏曲》的创作过程。于是,找出有此曲目的唱片来欣赏,果然别具一格。但更让我惊喜的是同一张唱片中收录的普氏另一部作品《第七交响曲》,既有古典交响曲的雅致严谨,又富有俄罗斯乐派的热情奔放。因此,连续几天,我都让自己沉浸在普氏“七交”温暖迷人的气息中。

边听边想,为什么以前普罗科菲耶夫听得这么少?似乎只有两部作品给我留下比较深的印象,一部是1936年他从欧洲回国后为少年儿童谱写的交响童话《彼得与狼》,形象鲜明生动,童趣盎然,令人喜欢;另一部则是他为大导演爱森斯坦的电影《亚历山大·涅夫斯基》写的配乐。爱森斯坦的电影气势宏大,普罗科菲耶夫的配乐则丝丝入扣,毫不逊色。尤其是第五段“冰湖之战”,宏阔的战争场面与气势磅礴的音乐相得益彰,极富艺术感染力。

不过,普罗科菲耶夫的七部交响曲,我只听过《第一交响曲》,只觉得传统的结构与先锋的音乐语汇混杂,尖刻峭冷,让人产生隔膜感,难以亲近,从此便没了兴趣。

不管是人还是文艺作品,一旦贴上标签,可能就是比较麻烦的事。就像普罗科菲耶夫,狂妄古怪便是他的标签之一。据说他在圣彼得堡音乐学院求学时,有一次当着全班同学的面,将他们和声作业中的错误全部指了出来,青春无敌,毫不留情,倍爽!但他也把同学都得罪了,那是确定无疑的。为了写一部大提琴作品,普罗科菲耶夫去向大提琴大师皮亚蒂戈尔斯基请教,他说:“我对你这种疯子乐器不甚了解。”他说的是心里话,但估计皮亚蒂戈尔斯基听了多少有点不舒服。

普罗科菲耶夫与萧斯塔科维奇堪称苏联时代的音乐双雄,但一山难容二虎,两人的不对付也众所周知。萧氏嘲笑他笨得像头鹅,言下之意就是个乡巴佬。但普罗科菲耶夫幼时生活在农村,他从不讳言自己喜欢乡村,喜欢动物。罗斯特罗波维奇第一次去拜访他,汽车一进大门,只见普罗科菲耶夫穿一件紫红色睡衣,头上盘一条毛巾,身后跟着一群公鸡与母鸡。面对惊慌失措的罗斯特罗波维奇,他用开玩笑的口吻说道:“请原谅我这身村民打扮。”想想也不难理解,假如不是这么喜欢动物,熟谙动物习性,他怎么可能在《彼得与狼》中将鸭子、鸟、猫,以及彼得与狼的斗智斗勇刻画得如此活灵活现呢?

乡巴佬也罢,老顽童也罢,也许正是童心不泯,让普罗科菲耶夫心无旁骛,拥有了无穷的创作动力。他的晚年身体不太好,医生叮嘱他每天只能工作一小时,但他毫不在意,全神贯注于工作。他把脑海中浮现的音乐主题随时记在糖盒、碎纸片和记事本上,“能使我感到轻松的是把乐曲谱写出来,而不是把它留在我的心里。”

老顽童的童心也是防身的铠甲,帮助普罗科菲耶夫抵挡和消解了社会环境的肃杀。他把自己对大自然的热爱写进了作品中。《第七交响曲》末乐章再现的第一乐章第二主题宽广明亮,优美如歌,不正是作曲家对俄罗斯原野深情而略含忧伤的礼赞吗!(刘蔚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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